文 | 王海成 2019-03-04
零点通常是一个古怪的时刻
一半是火焰,一半是冰雪
夜色在暧昧中
也通常苍白而乏味
墙角的耗子在磨牙
伏在架子上的公鸡们在开会
攀上墙头的野猫在伸着懒腰
而我,通常睁大着眼晴
站在窗前 数夜空有几颗流星划过
其实零点一过已是今天
今天,墙头的牵牛花一定盛开
紫色的,色泽光亮
我把它看成是雄性的花朵
因为它攀爬的本领实在太高
零点的反向自然是昨天
昨天两只流浪犬死了
死于饥饿/在沉甸甸的伤感面前
我终于开始了思考
思考有关生存的一些问题
零点以后,北方开始彤云密布
而南方的花朵正在排练一场演出
梦正集结在右脑的出口
准备乘着夜色旋舞和飞翔
一些喜欢胡言乱语的人开始写诗
零点就这样象北风一样呼啸而来
送走昨天,迎来今天
有关麦苗返青的故事
也在零点以后拉开了序幕
而我,喜欢拥抱零点/然后放声而歌
……2019年3月4日于兰州东
原载:《渥水》第10期,2020年2月